“挺幸运的,如果不在那里当服务员, 我也碰不到我的蕊蕊。” 她的笑逐渐温柔了。
如果不是在那里当服务员,她的人生又该往哪个坐标移动?宣优眯着眼睛,暗叹的世事无常。
詹千蕊用力地拍了下床铺:“不对啊!在酒吧当服务员能挣几个钱?不会比在大公司做技术挣得多的。这些放高利贷的人,脑子坏了吗?”
宣优笑着看她, 没有说话。
这一夜,詹千蕊睡得很不好, 断断续续做了许许多多的梦。
先是梦见小时候, 爸爸妈妈带她去看电影。
那是她第一次进电影院, 进去后坐得好好的,灯突然全数熄灭。里面黑漆漆的,大荧幕上一下子冒出好些人物。
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只觉得电影里面的人们,离她非常遥远,然后他们渐渐的来到面前,面孔也越来越清晰,是一群恐怖的丧尸,嘴角粘着暗红色的液体。
詹千蕊被吓得不轻,扯开嗓子喊爸爸妈妈,但是无人回应。她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影厅,外面人潮汹涌,但是没有一个人长着爸爸妈妈的脸。
接下来,场景开始转换。
那个时候她应该更小,坐在家里的老房子中。老式收音机发出“嚓嚓嚓”的噪音,开始放起了某支不知名的老歌。
女歌手声音绵糯,唱起来咿咿呀呀。
詹千蕊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坐在这等多久。
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了。睡前没有拉遮光帘,只有一层薄纱罩着窗玻璃。
詹千蕊的心悬着,背上出了层冷汗。她脖子有些酸,想翻个身,竟没能翻过去,干脆躺在床上放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