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黑了下来,县城的夜晚安静成了无声。
忙碌一天,遭遇了不少倒霉事,詹千蕊的困意快速地涌了上来。迷迷糊糊闭眼前,她悄悄伸手,揪住了宣优的衣摆。
有宣优睡在身边,无端让她放心。
第二天,詹千蕊睡到中午才醒。洗漱过后,宣优又帮她上了一次药:“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拍个片子?”
尽管看着没事,宣优仍然担心詹千蕊伤到骨头。
詹千蕊摆手道:“不用了,就是肌肉伤,在家躺两天就好。”
宣优没忍住,多劝了几次。詹千蕊把她的好心当驴肝肺,嘲讽宣优是个碎嘴老太。直到下楼时,肌肉拉扯,詹千蕊再一次被疼得龇牙咧嘴,才停止了对她的嘲讽。
上了车,宣优特意从后座,拿了个抱枕垫在詹千蕊的屁股下面,希望她坐着能软活点。可惜回程路上,她照旧如坐针毡。
到家后,詹永德和童洁,准备要吃晚饭了。
詹千蕊早饿了,一闻到厨房里的饭菜香味,激动得像饿了好几天的猪,连走带跑扑到餐桌前,手都懒得洗,一心等着王阿姨上菜。
还是詹妈妈帮她拿了一瓶免洗洗手液,在詹千蕊的手心按了一下,她随便搓了搓便拿起筷子。
饭吃到一半,詹千蕊没那么饿了。
她开始和爸爸妈妈说,自己在工厂的见闻,还有她的设计稿要被打板成样衣,包括小县城的招待所,设施有多简陋,半夜三更竟然有人敲错门。
说到开心事和倒霉事,詹千蕊的话变得特别多,眉飞色舞间,不小心喷出了几粒饭。
宣优但笑不语,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吃菜。詹爸爸和詹妈妈想提问,好几次都没有插进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