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妈妈心细如发,大概猜到了郭律晚饭时,要和詹千蕊聊什么内容。
詹千蕊捏着竹签,在黑不溜秋的臭豆腐上一戳,紧赶慢赶地往嘴里送:“你们说吧,什么事?是关于公司的吗?”
詹永德的样子看着相当窘迫,脑门儿上起了层细密的汗珠:“你先吃,吃完说。我吃东西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听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根本不走心。我和你妈去饭厅等你,你吃完了过来。”
詹千蕊:“不打扰,边吃边听嘛。”
老詹一听,皱着的脸跟着一黑,与纸碗里皱巴巴的臭豆腐,相印成趣。
关键在于,他这边话一说完,詹千蕊手上的臭豆腐就不香了。
然而詹永德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主要是太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屎。”
老詹他什么都好,就是有时言语粗俗了些。
生意人嘛,日常和员工伙伴交流,倒也没那么多讲究。偶尔被质疑登不上大雅之堂,还不是因为吃了没文化的亏。
“妈妈,到底怎么了?你俩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都要紧张了。”陶醉在臭豆腐中的詹千蕊,毫不知情。
詹妈妈望着女儿光洁饱满的小脸,心里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她走到詹千蕊身侧坐下,抽出张面纸,温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汁水:“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听完了,也别太在意。但是,蕊蕊,你要记着,对于爸爸妈妈来说,你永远,永远,永远,都是我们最爱的女儿。”
詹千蕊隐约意识到,他们要说的事情,估计不太好。
她放下手中的臭豆腐,忐忑不安地抓住童洁的手:“ 妈妈,是之前的病复发了吗?”
“没有。“詹妈妈跟詹千蕊促膝而坐,轻轻拍了拍女儿手背,以作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