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直接轰到植物的根部,被炸出一个大洞的水泥地,往下看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楚斐扭了扭发青的手腕,无语地看了楚韫一眼,嗤笑出声。
“这种小把戏就不必了。”
光和植物不同,几乎没有能克制它的东西,而且可以随意的变化形状,威力也同那看不见的密度有关。
楚韫看着那株死掉的植物,笑意彻底消失,修长的手指搓了搓自己的掌心,绿色的荧光从掌心里冒出来。
“哥哥,你不乖。”
被他的语气恶心出一身鸡皮,楚斐冷下脸他抬起头向来淡漠的眼睛里多了几丝波动,手指划过自己的颈动脉,再楚韫越发阴冷的视线里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乖过呢?”
别的不说,楚斐从小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哪怕是父母之命都不一定会听从,更何况只是个不太熟的弟弟呢?
想到这里楚斐不自觉地感觉到几分好笑,他坐到先前楚韫坐的石块上,两条大长腿点着地,耳旁是呼呼的风声。
眸光微微亮起,他冲着楚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所以楚韫,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吧?”
“我不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楚韫嗤笑道,他的手腕往上一抬,破土而出的藤蔓迅速禁锢住楚斐的脚踝,长出的牙齿正死死的咬住那细腻的皮肤。
鲜红的血液为黑暗增添了几抹亮色。
楚韫一步一步靠近楚斐,他像只撒娇的小狗那样蹭了蹭他的脖子,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哥哥,你好好睡吧,睡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藤蔓上的尖刺流出浅蓝色的麻醉药,楚韫笑嘻嘻地望着即将沉睡的人,语气更为温柔:“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哦。”
像个调皮孩子对父母的保证,信誓旦旦。
伸手将已经睡过去的人打横抱起,可怀中蓦然一轻,楚韫皱眉通红的双眸巡视着空旷的原野。
楚斐呢?他低头看看虚无一物的怀里,忍不住紧紧皱起眉,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