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的瞳孔蓦地放大,被束缚的双手向下紧紧抠住了竹席,脚腕也猛地向前绷直。
“疼……”
他泛白突出的指节将竹席抠出了倒刺,扎进了指甲缝里。嘴唇更是被噬咬的传来浓重的血腥气。
“谛听、谛听……别丢下我。”
莲华的声音在阵阵袭来的疼痛中逐渐被拉远。在这之前,他从未如此粗鲁的对待过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谛听才从混沌的意识当中找到了些许的清明。他用有些涣散的目光朝窗外看去,天边已是破晓……
……
夕阳又把小院染得红红的,谛听推开柴门,就见莲华正倚靠在窗边,紧蹙着眉头看向远山。
往日总会把衣带系得好好的,胸膛稍微露多些都会为此感到羞窘的他,此时因为衣服让血染污了而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肋下的伤口丝毫没被照料到,就那么触目惊心地敞在那里。而谛听一早就拿给他的止血药和绷带仍被好好地放在一边。
“怎么,良心发现打算流血自尽啊?”谛听叹了口气,还是拿过药草坐在了莲华身边,垂下头去帮他处理身上的创口。
莲华回头看向伏在他身前的谛听,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沙哑地吐出了三个字:“你……疼么?”
谛听为他上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挑眉对上了莲华的眸子:“你说呢?要不下次也让你试试?”说完,他拍了拍莲华的胸口,“好了。”
“那里已经……弄好了么?”莲华有些生硬地避开了谛听的目光,声音更低了,“上过药了?”
“嗯。”谛听应了句,便起身去到一旁,拿过药杵继续捣起药来。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至太阳彻底落山,整个屋子跟着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谛听才放下手中的活,在桌边点燃了一根蜡烛。
“小花哥。”谛听轻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