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江藐一脸意外。
“自然是画画。”
“谁画?”
栖迟勾了下唇角:“我。”
……
斜阳透过五色的琉璃窗照进西洋风格的旅馆房间内。偌大的办公桌上却铺着最为古朴的宣纸和砚台。
江藐撑着下巴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栖迟站在桌案边,专心致志地绘画,只觉得这人当真是神奇的很。仿佛上一秒他还在乌烟瘴气的赌场里跟着一群妖魔鬼怪们打麻将,下一秒就站在这里潇洒地挥毫作画,飘飘若仙。
这样有趣的人,怎么就偏偏看上如此不着四六的他了呢?
太阳很快就彻底西沉了,天边的晚霞只短暂地辉煌了一小会儿便彻底暗了下去。
江藐是被一道暖黄色的光唤醒的,睁开眼的时候他都还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就一不小心地看着那个人睡去了?
“几点了?”江藐才睡醒还带着些鼻音,他揉了揉眼站起身来,朝抱着双臂站在书案边的栖迟走去。
栖迟抬眼看到江藐醒了,冲他笑了下:“七点半,没睡多久。”
台灯的光在栖迟脸上投出了阴影,他的眸色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幽深沉静。
“画好了?”江藐来到他身边,下意识朝着案上的宣纸看去。顷刻间便被上面的画彻底吸引了,身不由己地低叹了声,“这是……”
只见宣纸上的天地一片墨色,穿着雾色长衫的人倚在长廊上,微微抬头看向盛开着的菩提花。
他唇角上扬,半睁着的眼神里带着三分慵懒和七分惬意。身旁的酒壶斜在一边,有酒正从壶间流出,又被一头探头过来的小鹿给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