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这里是阴间,便是再清澈的水多少都还是会夹杂着些浊气。”
“那就算了呗。”江藐抱着双臂毫不在意道,“反正那老头儿已经同意咱们找书了。”
“比起找书,可能直接问壁画的事会更快。”栖迟沉了下眉,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枚小药丸化进了井水里。
“胥离香?”
栖迟笑了下,轻声道:“从那天起,我一直都会随身带着些。”
那天……
江藐有些不自在地把眼瞥向一边,只觉得舌尖在微微发麻,耳根子后头也开始跟着发烫。
“咳。”江藐轻咳了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说,“怎么样,加了胥离香的泉水,好些没?”
“江藐。”栖迟突然抬起头,眸色深沉地看着江藐,压低嗓音问,“你是不是也对那天的事念念不忘呢。”
“咳咳咳……!”江藐这次是真被呛到了,眼泪都泛了出来。
栖迟的目光又凝视了对方片刻,这才抿嘴站起身来。
“走吧。”他转过身道。
“啊,哦。”
……
在六鉴先生喝到栖迟泡的鹿山小种后,整个山羊胡都要愉悦地翘起来了。
“这、口感较之前而言果真是大不相同啊!”六鉴先生捧着茶盏,极为宝贝地轻嗅着茶香。他又细呷了口,这才眯着眼看向栖迟慢声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栖迟点了下头道:“方才经过赌坊的长廊,我们看到廊顶画着不少画,听赌坊的人说这些画均是出自先生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