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劲,顿时一动不动。
感到腰间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
我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不由自主地朝他的怀里窝了窝。
过了阵子,我感到他的手又落在我身上的疤痕,轻轻地抚摸,动作极温柔,像是怕弄痛了我。
我睡意朦胧,不安分地去捉他的手,才使他停下。
过会儿,他的吻落在我的颈间,有些痒。
我终于忍无可忍,睁开眼睛,转过身去,怒瞪着他。
见苏澜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伏在我耳侧,难掩唇边的笑意。
“陛下昨夜为何不让我走?”我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他轻笑一声,嗓音冷冽:“不是你亲自来找我的么?”
“那也不能……”我憋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不能和陛下同榻而眠!”
苏澜似笑非笑:“谁定的规矩?”
我于是词穷,只好鼓着腮帮子,一口咬住软枕泄愤,脸颊滚烫。
兴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方才有好些足以辩驳的辞藻没用得上。我闷闷不乐地腹诽,在心里又将没吵赢的地方重新编排了一通。
苏澜已经起床。
他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几旁,拣起一粒碟中的水果:“晞儿,今日我有一整日可以陪你,你想要做什么?”
我的视线移向他面前,桌上蹲着一只豚豆,肥嘟嘟的,只有葡萄粒大小。它正忙碌地抱起一颗葡萄,用爪子剥开,将其中的核抱出来,再将果肉殷勤递给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