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已尽,我要走了。”
绥帝看着她,眼睛通红,声音有些哽咽:
“人生……实在是太过短暂了啊。算来你嫁给我的时日,其实不过……三年而已。能有幸再与夫人共度十年……赵渝,没齿难忘。”
慕清满眼含泪,却是笑着的:
“阿渝,我原谅你了。”
她的手触及墙上的那副画,在我们面前,终于渐渐地消失了。
我知道:
她是住进了画里,远去了。
而画外人恍如隔世……不知是否犹在梦中。
我在绥帝府上住了一夜,次日清晨,走出屋外时,天业已放晴。
绥帝悲痛欲绝之际,我不想留在府上给他添堵,正打算寻个去处,没想到碰见侍女来报:“姑娘,府外有个人在等你。”
究竟谁会知道我来了这里?
我不免生出几分困惑,于是顺着小路,向府门走去。
远远地望见一人抱着剑,靠在墙边。
见我来了,随即直起身来。
竟是卫泱。
久未谋面,我欣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