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连连应是,快马加鞭地走了。
安排完这些,陈怀安一扭头,正好抓到正朝那盘烤乳猪伸筷子的我。
我浑身一僵,与他面面相觑地对峙着,手里的筷子离乳猪近在咫尺,此刻停留在半空中。
陈怀安冷笑。
……
最终,我与烤乳猪一起被扔了出去。
北国政局动荡,尽管很多人反抗秦的统治,一心想要复国,但因各方势力牵扯颇深,互相制衡,难有中坚力量。加上本朝重文轻武,所以掌握兵马的不多。
这宴会美其名曰“洗尘”,实际都是旧朝的老臣前来表示对苏澜的忠心的。
梁都的老臣嫌弃陈怀安,背地里骂他是个乡野莽夫,一提“靖远侯”三字便纷纷吹胡子瞪眼,听说陈怀安要来主持洗尘宴,更是胡子都气歪了。
一见陈怀安满面春风地踏进来,群臣脸色集体黑了一黑。
“今夜的洗尘宴,地方改了,不在宫里,”陈怀安懒散往厅堂正中央一坐,明明一张俊脸生得精致,却满是嚣张跋扈,“就在梁都最大的酒楼,天禄楼。地方宽敞,各位还可以带着家眷。”
“陈怀安!你!”礼部尚书几乎要一口气背过去,“这地方怎么能说改就改?!”
“让皇上去那种市井俗地吃酒,成何体统!”御书侍郎痛心疾首。
陈怀安眯着眼睛,心里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一来过往朝廷宴席浪费无度一直为人所诟病,二来苏澜作为新帝此次到梁都,与民同乐,更示天子威仪。
三来……他靖远侯也能吃着自己想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