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到那个时候啊,咱们也就只能上个普通的a类艺术院校,人家高瞻远瞩,什么都考最好的,比我们都发达了......看不起我们可怎么好?”
“你们可别做这种无谓的担心了。她眼光好,知道拣好学校报,可是学校的眼睛又不瞎。”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拿宋娴开涮,不知不觉间又笑作一团。
宋娴以为自己的内心深处对这些恶意中伤的言辞是已然麻木的,没想到就在她自己不经意间,泪水已经顺着眼角滑落。而她自己对这份无从抑制的煎熬和屈辱仿佛毫无觉察,
任凭视线不断模糊,只是定定地瞧着床帘上的花纹,仍然当作自己对帘外人的言辞毫不在意。
每当这样无助的时刻,她都会想到她的老师,白逸伦。
白老师......他......
宋娴是从何时起无比确定自己喜欢上白逸伦的呢?是他给了她希望,劝告她报考a市舞蹈学院,并且相信她有一定机会考上?还是他在陪伴她练习的时候,在指导舞蹈动作的时候,每一次无意识的身体接触?
又或者是上课的时候他每一次出现在她身旁时落入她视线的干净俊朗的侧脸?
不,也许更早......
记忆的闸门缓缓打开,带着热流的回忆冲涌而出,将浑身冰冷的宋娴紧紧包裹。每一个温暖的点滴,在这些重复的、令人生厌的黑夜里,成为唯一可以帮助她入睡的救命稻草。
回忆着回忆着,泪痕干了,宋娴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宋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翌日中午的宿舍楼下碰上宋昊。
“小姐姐,你的衣服,我给你带来了。”宋昊个子高,身材挺拔,脸也吸睛。就这么杵在女生宿舍楼下,引得路过的同学频频瞩目。
他手中拎着一袋衣物,里面自然是宋娴被他那妖孽的螺蛳粉汤“污染”的外衣。
更准确地说,那是宋娴被室友勒令倒全宿舍垃圾时,就已经不小心被染脏的,所以......
“本来就不关你的事,真是麻烦你了。”还特地把我的衣服带走去洗,搞不好还害得你沾了一手垃圾水。这么想着,宋娴特别过意不去,头也低下许多。
她哪里知道,宋昊小少爷直接把衣服送去干洗,而负责洗衣的人也不至于亲自手洗。
宋昊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少爷,其实就是对长他一岁的学姐生了情愫,借着衣服的空当和她多说几句话而已。
至于衣服是如何弄脏的,根本不是宋昊在意的重点,他只在意......
“能够再见到你,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