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句该轮到她说,梁缨心思几转,她自然不能称自己是梁媛,免得日后被人抓住把柄,稍加思索,她出口道:“儿媳拜见父皇。”
“嗯。”元旭中的神色很是平淡,几乎看不出任何情绪,“公主先上花轿吧,霄儿,你留下,父皇有话交代。”
“是。”元千霄应声。
梁缨心下生疑,元旭中又想做什么。没等她想完,喜婆过来了,拉着她往准备好的花轿上走。
花轿走远,元旭中面上的阴霾更深,沉声道:“霄儿,你今晚行过最后一礼便去御书房,父皇要与你商量签订盟约之事。”
“是。”元千霄不假思索道。不知从何时起,对于父皇的命令他会毫不犹豫地听从,绝不说半个“不”字。
“记住一句话,女人只是你利用的工具,绝不能投入太多感情。”元旭中用力按了按元千霄的肩头,“去吧。”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元千霄点头,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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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每隔六丈,开路人便会放一响礼花。
梁缨捧着蜡烛稳稳坐在花轿里,偶尔往外头瞧几眼。
淮越国的风俗习惯跟天巽国截然不同,街上百姓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只白蜡烛,夜色一落,烛光星星点点,犹如一条长长的灯河。
这条路上的人有个特点,男人在额间箍一条细细的三色麻绳,女人也带,但她们带在发辫上。
一等花轿进入主道,所有人都开始高喊,“恭迎太子妃……”
梁缨挺直身板坐着,时不时往后瞧一眼,怕元千霄半天都不回来,怕他又被元旭中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