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淮越国宫内不曾有过公主,他上头全是哥哥,下头全是弟弟。
“九皇子,请。”李桑领着他到御书房外,一路礼数周全。
“多谢李公公带路。”元千霄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抬脚踏入御书房。
他进门后,李桑随即退出将房门关上,“嘭”的一声,利落地隔绝了外头的声响。
“淮越国九皇子元千霄,拜见天巽国君主。”空旷的御书房内飘荡着元千霄的声音,不卑不亢。
“免礼,坐着说话吧。”梁钊合上奏章,挥手示意他先坐下。质子并非阶下囚,而是客人,他自然以礼相待。
“谢皇上赐座。”元千霄坐下身,身姿挺拔。
梁钊仔仔细细地将元千霄打量一番,都还凑合,尤其是性子坦荡,这点他喜欢。“朕听说,你昨晚留宿在平南公主的寝殿里?”
一听,元千霄便知道梁钊在宣宁宫安排了人,怕是在防他。“不瞒皇上,昨晚前半夜我确实睡在七公主的寝殿内,但准确说,我是睡在了她精心打造的铁笼子里。”
“咳。”叫人家皇子睡铁笼,那不是把他当畜生了么。梁钊面露尴尬,清了清嗓子道:“朕也不知她何故变得这般,惊世骇俗,昨晚委屈你了。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吃亏的总是女子。”
元千霄侧头直视梁钊,反问道:“那皇上为何还将我赐给七公主做伴读?”
“这十几年来,朕亏欠她太多……”说到此处,梁钊不自觉地叹了口气,隐隐含着几分自责与愧疚,“如今她想要什么,朕都会尽量满足。”
其实不用梁钊说,他也能猜到一二,梁缨儿时过得一定不如意,不然她也不会人前温柔人后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