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林那样子,叶楚山冷哼一声:“除了你大师兄,吾可不知道上京府还有谁会记得这个。”
“吾与熙平伯交好数年,同年夫人有了身子,便指腹为婚,若是一男一女,便让两人成亲。”
“老师,指腹为婚要不得!”一不留神,唐林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叶楚山不言,默认了唐林此言,又说:“承平二十年,我们二人同时上榜,成为进士,随后外任,回到上京时已是三年后,恰逢夺嫡之时。”
“不论如何,吾效力的只有位置上的那人,如此也算安稳度过。到了泰安十四年,吾深受官家重任,官至正四品,也是那时,董玟回京,我们两家重谈旧事。”
“相看了一年有余,两人成亲,不过数月,董玟就因为救了二皇子,封了熙平伯。而熙平伯夫人也对媛娘的态度大改。”
“直至吾因贪污之罪入狱,熙平伯夫人终于忍不住,对媛娘下了手,而其夫婿冷眼旁观,熙平伯怕是还推了一把。”
“可笑的是,那事纯属诬告,在同僚的帮助下,吾洗清了罪名,可是媛娘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而那畜生,在媛娘死去不过半年,就娶了熙平伯夫人的外甥女,不过六月便诞下了一子,取名为旻,玟、旻,可真是好名字。”
说到这里,即使已经过了许久,叶楚山仍然心绪难平。
“老师,你没……”唐林有些难受,想起那时的老师,只有一个独女,可却因自己识人不清而被杀害,若是自己怕是要疯!
“董晟在他们手里,那是媛娘唯一的孩子,对于那个孩子吾又恨又怜,明知此事与他无关,可心里总是放不下那件事。而且,吾无法绕过他们抚养他,若是想要抚养,只能经过他们同意,那时他们最为惧怕吾伸手报复,怎样也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