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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学楼走出来,纪风庭停顿一下,看了开的正好的海棠花,红的,粉的,还有白色的,看起来花团紧蹙,芳香迷人。
纪风庭伸手欲摘花,稍一怔,片刻停顿,还是摘了一直海棠花,别在胸前的口袋。
他抬步离去,后面的枯酒,嘴角却不如来的时候,扯不出半丝笑意。
修长好看的手指,拉开车门
纪风庭单独坐了一辆车,枯酒以为他向来是独来独往,也并未说些什么。
打开挡板,前车和后尾形成了一个隔开的空间。
纪风庭太过白皙的双手,拿下眼镜,他用手帕揉了揉眼睛。
眼睛很酸,应该是喝了醋吧
他重新将眼镜带好,摁下车窗的按钮,外面的风景裸露在他的视线中。
已经步入夏季,有些浮躁的微热,虽不说是汗流浃背,却也热的让人烦躁。
纪风庭却是丝毫感觉不到热,除去他常年的体寒冰冷,他的心也是寒的。 拿起火柴盒,白皙的手,白的有些变态,抽出一根火柴,轻轻滑动一下,点燃了信封,将信封丢入火盆中,信封慢慢的燃烧着。
苦棕色的信封,连通里面的信件,一同燃烧起来,卷起红橘色的火苗,被热烈温暖的火苗包裹着。
温暖却残忍,不可否认,它却是在吞噬它。
正面看,火光反射到纪风庭的眼睛上,金色的镜片,反射橘红的火光,瞳仁就像是春天轻轻吹拂的风,温暖而浪漫。
侧面看,纪风庭的侧脸镀上一层温和的光线,越发彰显他的深情。
枯酒不解的看着纪风庭,他很好奇,将写好的信封烧掉,这是什么情况。
“你,这是在干什么?搞什么奇怪的仪式。”
纪风庭没有迅速的回复枯酒,而是轻轻一笑,眸子紧紧的盯着燃烧的信封,乃至最后一点点,全部燃烧干净。
“与君相隔半生久,遥遥烧书传我情。”
他轻念道,嘴角微扯,笑的苦涩,对于枯酒来说,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枯酒理解的意思,就是纪风庭给去世的老婆烧信传情,不得不说,还挺浪漫的哈。
枯酒担忧且怜悯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重重的在纪风庭的心上做划痕。
纪风庭顺着枯酒的目光,将火盆中的灰烬倒在一个方方正正,如似骨灰盒一般的的盒子里,顺带轻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