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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跟在老大夫身后,走进去后,便开门见山的道,“方才门外几人死因真是是因为瘟疫吗?实不相瞒,我夫君是西北军的将领,若是张老大夫真的确诊城中有瘟疫,不如早些将实情告知,这样大家也好早些做防范。”

那张老大夫听罂粟说自己夫君是西北军中的将领,斟酌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敢确诊,但是那些口吐白沫突然死去的难民,先是高热不下,紧接着腹痛呕吐,从高热到死亡熬不过七日,我查阅古医书,觉得他们的症状与古书上记载的瘟疫之症十分相似,只是这些人身上并没有起浓疮。”

“您的弟子先前说此病传染?”罂粟蹙眉问道,若真是瘟疫,那可就麻烦了。

张老大夫道,“这我也不敢确定,不过先前来药铺看诊的一些难民,与他们较亲近的人,后来都染上了此症,实在不是我不救人,眼下老朽根本想不到要如何开药方。”

他顿了顿又道,“城外打仗战死那么多人,尸首虽然都焚烧了,但是乱葬岗上还扔着不少无人问津的流民尸体,老朽寻思着这病症兴许与这有些关系。”

从归仁堂出来后,罂粟心情很是沉重,与魏武又连着跑了几家医馆,情况都与归仁堂相似,门口都围了不少难民,墙角更是时不时就有发作的难民死去。

病情好似一下便泛滥发作得不可收拾。

第六百零九章 分歧

罂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苏老侯爷他们租住的小院,将情况告知了田老大夫,他毕竟是京城有名望且医术高深的老大夫,若是田老大夫也觉得这是瘟疫,还是早些告知苏焱和汉城的知府,让他们早些做防范的好。

田老大夫来到汉城之后,便没有再给人看过诊,尚不知道城中出现了这种病症,听罂粟说过之后,田老大夫亦是面色沉重,带着徒弟去了难民聚集的西街破庙,亲自查验病情去了。

罂粟怕真的是瘟疫,便让魏武在城中买了菖蒲和石灰粉以及醋,把两家住的小院都洒扫了一遍。

因为味道刺鼻,沈宋氏夫妇以及老侯爷们都很是不理解,罂粟也不敢提及瘟疫这个词,怕会令他们心里恐慌,便找借口给应付了过去。

她现在是有孕在身,两家都以她为重,见罂粟执意如此,便也都随着她了。

田老大夫回来后,脸色也很是沉重,城中难民的病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因为对这种症状未曾见过,田老大夫也不敢确诊是不是瘟疫。

但是这样大面积的染病发作死亡的情况,与疫情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