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谕柔声道,“如果疼得话,就叫出来。”
罂粟勾唇浅笑,不过是几根银针罢了,骨头错位,她亲手掰正尚不觉得疼,何况现在整只手臂都已经麻木了,根本觉察不到疼的。
“你就拔吧,磨磨唧唧的,不然我自个儿动手?”罂粟见他一脸的不忍心,不由笑着调侃道。
白楚谕扯下了他脸上的锦帕,放在左手掌上,对罂粟道,“那我拔了啊。”
见罂粟点头,白楚谕才动手,动作十分轻,但是下手很利索,怕罂粟会疼,他起针几乎是眨眼间。
很快,五根银针都被拔了出来,被白楚谕放在了左手掌的锦帕上,包裹了起来。
罂粟见他白净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笑道,“怎么还吓出一头汗?我这个被扎的还不觉得有什么呢。”
白楚谕没有做声,只笑了笑,抹去了额头上的汗。
他不是被吓出一头的汗,而是因为这针是扎在她的身上,他才会拔出一头的汗来,他怕她会疼。
白楚谕将包了银针的锦帕塞进了袖中,打算留着回去让人查验上面的毒。
“我看看你的手臂?”白楚谕蹙眉担忧的朝罂粟道。
罂粟摇了摇头,“不用看,没事的。大恩不言谢,今天你救了我,赶明不论有什么事,需要我罂粟帮忙,只要我罂粟做得到,只要你一句话!”她很是豪爽的道。
白楚谕唇角扬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容里面却有点点苦涩。
“好。”他点头道,“那你不许赖账啊,这话我可记住了。”
罂粟用左手拍了拍胸脯,“我罂粟说出的话,你只管放心好了。”
白楚谕的眸光却落在了她的左手腕殷红的伤口处,抬手捉住了她的左臂,翻转露出那伤口来,脸色微变,道,“这里也被伤到了?还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