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要尚公主了?”老夫人一脸百思不得其解,原先嘉庆帝赐了两次婚都被夙景给拒了,这会怎么突然又要娶夜玉颜了?
“我寻摸着该不会是因为前些日子咱俩劝的那些个话,他怕再牵连到罂粟母子的身上,就要娶了夜玉颜……”
老侯爷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老夫人听后半晌没有出声,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与老侯爷相视半晌无言。
半晌,老夫人才嘀咕道,“可这下聘到成亲的时间也忒短了,哪里来得及准备?”
“夙景那小子说全都交给钟伯去办,不让咱们俩个掺和。”老侯爷端着茶,出声道。
“这……”老夫人心里闪现不安的念头,“成亲那日,该不会是要出什么事儿吧?”
这话一出,苏战云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自这些日子朝廷里官员频频出事,他这心里头就没有安生过,总觉得像是要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
景容院内,苏焱长身玉立,劲瘦漆黑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俊美冷峻的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暖意。
一只灰扑扑的鸽子落在了院内的玉兰树上,咕咕叫了两声。
苏远正要上前,见苏焱朝它伸出手,忙止住了步子。
那鸽子扑闪了两下翅膀,落在了苏焱的食指上。
苏焱从鸽子腿上解下了纸条,抬手一扬,灰扑扑的鸽子便扑簌着翅膀,飞向了被圆月映亮的天空。
他缓缓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了一些从他离开江北后有关罂粟母子俩的一些琐事,提及了罂粟在鄞州司徒船帮发生的一些事。
仔仔细细看了两遍,苏焱才收起唇角的浅淡弧度,对苏远道,“收回信鸽,与江北的人暂时先断了联络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让他们仔细照看她们母子俩便好,往后不要再往上京传消息了。”
苏远恭敬点头应声,退下去交代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