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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一本正经的道,“小黑是我养的一只狗啊,刚才惠真师傅算的生辰八字就是小黑的,我跟你们讲啊,我们家小黑真是太可怜了,在村里大狗小狗都欺负它,就因为它生下来脑袋上没有毛……”

“你说什么呢?惠真师傅刚才是给你算的卦文呀!”一旁的妇人没想到算个签文还能扯到村子里的狗身上,忙出声打断了罂粟的话。

“对呀,我刚才抽那支签的时候,心中所求的就是我们家小黑的姻缘,它那么可怜,我想看看能不能给它找个伴,既然小黑命这般不好,那我还是把它送出去吧。”

罂粟一脸伤心,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冲击,一直没再说话的惠真师傅道,“惠真大师,实在太感谢您了,您今日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小黑的命运竟然还怎么坎坷,怪不得村里跟它要好的狗都相继生病了,大师您真是神算,连一只狗的命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小妇人实在太佩服了。”

慧珍和尚脸上划过一抹不明显的羞怒,虽然知道眼前这妇人说给够算命不过是戏弄他罢了,可偏偏他又无法说些个什么。

“都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这香油钱我就不添了,还望惠真师傅多多理解,实在是我们家的小黑命太惨了惨,这香油钱我回去给它多买些吃的,再送走他,也好祭奠一下我们之间好不容易的情分。”

罂粟说完这么一番话,带着虎子往人群外走了去,行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惠真笑道,“惠真师傅谢谢您给我家小黑算卦!”

惠真听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碍于众人的面,只能云淡风轻,喜怒不形于色,朝罂粟点了点头。

钻出人群,出了大殿,罂粟率先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旁的白楚谕也乐不可支,两人笑的牙不见眼,毫无形象可言。

而这一幕,又刚好被站在院中西南角古树下的吴姝湄给瞧见了,她只气的狠狠绞了绞手心的帕子,见她们笑的这般欢畅,就知道方才那计没成。

吴姝湄跺了跺脚,怕被白楚谕看见,只得带着丫鬟悄悄躲去了后殿。

“你也太会胡诌了。”白楚谕笑过劲来,“要是真有小黑,摊上你这么个主子,可真是惨!”

“姨姨,你养狗狗了?”白乐芙小丫头还没弄懂怎么回事,一脸天真的问道。

见俩孩子皆是懵懂无知的眼神,罂粟笑着解释道,“没养狗狗,方才姨姨逗那和尚玩呢。”

不过那和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坑她?罂粟心中划过一抹疑虑,何况那和尚把签文说的那般凶,也没说化解之法,可不像是为了什么香油钱。

白楚谕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出声道,“咱们去吃过素斋后,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