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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温声道,“放心,吃不饱穿不暖的穷日子已经过去了,你们以后再也不会过那种苦日子了。”

俊美的脸上是挂着清浅的笑,温润的声音,颇有些像是在说旖旎情话。

罂粟微微一怔,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苏焱被她清亮的眸子盯着,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以手握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虎子昨天晚上跟我说了一些你们在以前那个村子的事情,以后我再也不会打趣你爱银子了。”

他颇有些郑重,耳朵尖上悄悄红了一片,他自己不知,罂粟也没有瞧见。

罂粟松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道,“事实上,我就是爱钱啊!”她走向了牛车,把苏常绑的绳子检查了一遍,又往有空隙的地方塞了塞干草。

“这样啊……”苏焱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幽深的丹凤眸子动了动,看来这些年暗中积累财富是一个正确无比的决定呢!

“对了,通州水运那边,我能打着你的名号来吗?”如果放出风去,凤阳船运背后是镇北侯府的世子爷在撑腰,想来会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扩张的会更加迅速。

“镇北侯府树大招风,你若还想以后安稳,打着谁的名号来,就得仔细想想了。”苏焱俊美的脸上恢复平常清冷的模样,却满含深意的提点道。

罂粟抓着辔绳的手一紧,脸上多了一抹认真,朝苏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罂粟赶着牛车甫一出门,苏焱跟沈父沈母打了一声招呼,带着苏常,两人也出门了。

罂粟驾着牛车,一边赶路一边思索,苏焱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她。

先前她想着若是抱上镇北侯府的大腿,让所有人都知道凤阳船运背后有人,不是好惹的,会少去很多寻衅滋事。

可是她忽略了极为重要的一点,若是真的放出话去,那么在旁人眼里,凤阳船运就是镇北侯府的产业,权贵士族势力交错,关系复杂,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岌岌可危也未可知。

说不准,哪日镇北侯府就如大厦倾覆,不复存在,凤阳船运也会受到牵连。

其他的势力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