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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里的火还没熄,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沈父出现在灶房门口,他一探头看见罂粟坐在灶下,道:“咋起这么早?也不多睡一时。”

“睡醒了,就起来了。”

沈父又咕哝了一句什么,打水洗完脸后,就来灶房里跟罂粟道:“我去棚子里看看。”

沈父心里惦记着大棚里的菜,他现在每日一起身,就得去地里转上两圈。

“爹,饭做好了,吃了饭再去吧!”罂粟从灶下站起身,去洗了洗手。

沈父摆了摆手,笑道:“我不去瞧一眼心里不踏实,我看了就回来。”

沈父刚一出门,沈母也起身了,她一看灶房里冒着烟,就晓得罂粟已经将饭给做好了,道:“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你咋一会儿都不舍得闲着,以后家里的饭都我来做。”说道这里,沈母有些脸不自在的道:“今个我起得是有些晚了。”

罂粟抿唇笑了笑,“不晚,是我起的太早了。”

小孩子正是觉多的时候,罂粟进屋去看的时候,虎子还睡得正香,罂粟戳了戳虎子圆鼓鼓的小脸,笑着唤了他几声,不大一会儿,虎子就睁开了眼睛。

“娘亲……”软软糯糯带着刚睡醒时候的梦呓,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罂粟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道:“起床吃饭了。”

虎子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翻身就找衣服穿,他虽然觉多,可是却没有赖床的毛病,也不用罂粟一遍遍的去叫,这点罂粟可比同龄人都强多了。

沈长葛也被沈母给叫醒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吃了早饭。

吃过饭,沈长葛就把罂粟叫到了一遍,仔细而又周到的跟她讲解了下了西北那边的情形。

“古羌一直都是咱们西北边境的强敌,古羌人天生身形魁梧,身强体壮,尤擅骑射,时常滋扰民生,西北边境的百姓是苦不堪言,不过自从苏将军去了西北,四败古羌,狠狠挫了他们的锐气,这几年古羌倒是不怎么大规模的扰乱边境了。”

罂粟微微颔首,都说西北民风彪悍,想来与环境也是有关系的,虽然江北也属于北地,但物资丰富,与西北那等苦寒之地却有天差地别,那里气候低寒,贫瘠而又荒芜,因为物产短缺,才会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