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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张里正一下子惊觉,不能跟沈翠花交恶,于是换了一副笑脸:“翠花这个提议甚好,二狗此番确实犯下大错,就依你所言。”

张朵梅一听,顿时气急,张口就嚷嚷道:“大伯你怎能帮着这小娼妇……”

“闭嘴!”张里正脸色一沉,自家这个侄女他了解得很,眼皮子浅又爱贪便宜,当着村里人跟他嚷嚷,让他心头生出不喜。

“我是一村里正,自然不能偏颇,二狗今日犯下的罪行,若是进了县衙,由县令大人来判的话,他这辈子都得蹲在大牢里!翠花大度,只要你们夫妻二人磕头道歉,梅子你还嚷嚷什么?”

罂粟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对于张里正突然帮她说起话来,在心底归结为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朵梅被张里正一喝,心里虽然不满,却不敢再嚷嚷,她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就有些畏惧大伯,知道大伯一旦动真格,那就没有反对的余地了。

可是一想到要给罂粟下跪道歉,血就直往脑门上冲,要是给那个小娼妇下了跪,这以后在村里可怎么做人啊?狠狠瞪了一眼跪坐在地上半死不活面无人色的李二狗,张朵梅只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今日是什么都没有捞着,还沾了一身腥!李二狗算是把她们家的脸全都给丢光了,这般一想,张朵梅索性豁出去了,顶着张里正威慑的目光,她十分不情愿的走到罂粟跟前,咬牙朝地上跪了下去,心里直恨得要死,咬牙切齿的道:“给你赔不是了。”

罂粟嘴角笑意转深,凤眸黑如点漆,笑的娇媚,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哎呀,你怎么真给我跪下了?咱们都乡里乡亲的,我就是开个玩笑,再说了,你这一跪,我可受不起,要折寿的,快快起来吧!”

张朵梅听到这话,只觉得血突突的往脑门冲,肺差点没有被气炸,只气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九章 小包子内疚

张里正一看张朵梅昏了过去,忙喊刘老大过来给她瞧瞧她是怎么了,刘老大看了看,便道:“气昏过去了。”

围观的村民有不少人家被李二狗偷过,或受过张朵梅那张烂嘴的荼毒,一听张朵梅是被气昏过去的,都掩嘴偷笑,暗道她也有今天,真是解气!

张里正喊了几个村民将李二狗和张朵梅抬回家去,被点到名字的都暗道晦气,不过没人敢驳里正的面子,只是在抬人的时候稍稍‘粗鲁’了些。

“今天这事到这算是了了,以后谁也不能再拿这说事,好了,都散了吧!”

张里正虽然看着大家伙儿,但这话却是实打实的跟罂粟说的,罂粟自然明白,笑的温柔无害:“里正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