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宣不止一次与他感慨,在晏晗的身上,他看见了曾经先帝的影子,但相比先帝那般断情绝爱心中只有社稷的模样,太子晏晗更有人情味些。
钟秀宣对他赞不绝口,谭济元自然也是十分满意他的,大好儿郎,与他家呦呦相配自然是顶好的,至于钟氏常担心的若是呦呦嫁与太子,会不会以后经历太子身边会有其他人,会不会面对宫中的各种阴狠手段,谭济元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却是看的十分清楚。
太子喜欢呦呦自是不必说,但这种喜欢中又多了些其他的感觉,仿佛是一生珍宝失而复得,只想安稳护着唯恐再将其失去。谭济元有时觉得莫名,为何他能看出这种奇异的感觉来,但莫名他又觉得,正因太子对呦呦有这种感情,所以他不会给呦呦受半分苦楚的。
然而看的再明白,身为一个老父亲,自家的女儿被他人觊觎,少不得心情会有几分微妙,故而,当钟氏想着给谭嘉月择亲时,他自是没有反对。
不过他也不想看见钟氏这般操心,他揉着她的额劝道:“呦呦与殿下,你便先别操心了,呦呦这个年纪,最是反叛的时候,到时你逼很了,小心她跟你闹。”
见钟氏还要开口,他忙道:“先操心操心你夫君的事。”
他点着她的额:“春闱将至,为夫身为主考官之一,后日便要前往礼部衙门待着,与外事隔绝,春闱结束之前皆不得出。你帮我准备好行装,礼部那个地方,寻常最是难待人,户部那群抠门的老家伙,拨些银子来修缮修缮都不肯,可怜我礼部一个清水衙门,冬日里办公都得哆哆嗦嗦着。”
钟氏见他这抱怨的模样好笑道:“行了,同你那姑娘一样惯会卖惨,我好好给你准备行装,让你舒舒服服的在那待上数十日。”
“如此,便多谢夫人了。”
他呵呵笑着起身,给她好生行了一个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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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等谭嘉月来给钟氏请安时,她见小姑娘如同昨日般还是闷闷的模样,叹了一声,将她招至面前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