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晗瞪了他一眼,接着道:“去查查杜悭,看他何年何月进的太医院,如何进入,有无人引荐,他平常与谁相熟,又与哪位大臣接触甚多,事无巨细,全都查清,此次暗查,不要被人发现。”
常顺摸摸鼻,讪讪应了声是,连忙下去吩咐。
半月之后,一沓厚厚的资料摆上了晏晗的案头。
“这么多?”晏晗挑眉,莫非此人接触之人甚多?
“殿下!奴婢可是将他祖上三代,妻家的人脉,以及他的子女的交往都查了个遍。”常顺拍着胸脯打包票道:“绝对事无巨细!”
晏晗捻了张纸,抬眼看他:“今年除夕之夜杜悭的两个儿子因为放爆竹一事打了一架也算?”
“呃……”常顺连忙将纸接了过来,讨好笑道:“不算,不算。”
晏晗瞪了一眼,不再理他,拿起那沓纸开始细细查看起来。
一开始他看着那些琐事还在嗤笑,只越看越多,他的面容便渐渐沉静起来,一张一件,他看到最后,面容愈发的平静,眸中满是冷冽。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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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氏挑选的吉日到了,谭家父子俩带着诚意十足聘礼,其中所用的两只雁亦是谭兼之亲自射来的活雁。二人进了赵家,赵御史看着这父子二人如此诚意十足,自然十分满意,连平常与谭济元的恩怨都暂时抛之了脑后,一向严肃板正的脸此时都有些融化,接待起二人。
谭兼之肯娶亲,谭济元自然十分高兴,更何况还是赵家,虽然他跟赵立清不对付,但赵家百年世家,底蕴深厚,他自然欢喜。两个不对付了十多年的人此时正面和心勉强和的谈着一对儿女的亲事。
谭兼之静静坐在一旁,神情沉稳淡定,只搁在膝头上的手却略有些紧张的握着。
谭济元赵立清二人说到要叫唤庚帖时,突然斜插|进来一道清丽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