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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回遥握剑的手一紧。

“……”薛因梦抿了抿嘴,泄气道,“那算了,你还是把我当叛徒吧,不过,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谢羽笙摇摇头,声音出奇地温柔,出口的话却令人发指,“直接杀了你不痛快,我正好缺个试毒的药人,不如你来填这个空?”

薛因梦咽了口口水,又是怕的,她紧张地哭了,“教主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叛徒……”当药人不如去死,死了还能继续开下一局。

谢羽笙收了羽翎感慨道:“我在想,谁会蠢到找你这样的废物当眼线。”

“你!”薛因梦忍不住直起身,然而一对上谢羽笙就蔫了,“教主说得对,我这么废,怎么可能会有人找我当叛徒。”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倒是句实话,随我回房,此事我自有定夺。”

白影一动,谢羽笙已然到了房门口,他前一句话显然是对着薛因梦说的,后一句自然是对院子里的人。

骆回遥蓦然仰头,锋利的剑眉深锁着,木头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细微的表情。

楼微雨松了口气,急忙起身去扶骆回遥,“大护法,我帮你包扎伤口。”

“……”薛因梦看了眼两人,随后屁颠屁颠地跟上谢羽笙,原来她刚刚是在帮骆回遥。

院子里的人大多去了楼微雨那儿疗伤,此时只冬茉舞一人在凉亭里站着,身姿纤细轻盈,她木然地看着那扇房门被关上,将自己隔在了外头。

薛因梦,这个她招来的人,究竟是福还是祸。

“茉舞,教主呢?”展戈适时进了院子,一瞧冬茉舞那哀伤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

“回房了。”冬茉舞冷脸道,说罢转身欲回房。

“我知道你不愿见我,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来见你。”展戈自嘲地笑了一声,他不清楚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但他明白她现在一定不好受,或许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一下。

闻言,冬茉舞停下脚步,素白的纱裙荡了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