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尖摸着宋予扬的头发,最后讲了一个小故事。
“予扬,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把芝麻抱回来的时候,我猜你不记得了,但是你当说是它怂的就像你养大的小孩一样。后来你再也没提过这条狗。
它刚被我养着的时候,老是爱嗅咱俩的床,我挺开心的,好歹是终于有个会喘气的,像我一样喜欢你。
芝麻今年冬天实在是扛不住了,前不久立春,我带着去做了安乐死。
直到最后一刻,它都立着耳朵在我手底下拱来拱去。
予扬,咱俩走到今天,我有很多没做好的地方,也是我本身性格问题,其实我们骨子里就不合适,是我非就要强求。
我不怪你。
但是上次你来见我,你不记得它了,它也不记得你了。
我是真的突然放下了。
我没多少年好活了,对你应该也算得上从没亏待过,今天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表个态。
从此以后,我放过你了。
你不必多在意我的死活。”
宋予扬之前跪下的时候,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有更难过的时候,没想到还真他妈有。
他已不想得到谅解,感动和懊悔交织在心头,直叫他泣不成声。
世界在泪眼婆娑中彻底模糊了。
“我当年爱你,所以愿意为你做任何我可以做到的事情。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我现在想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