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梦想大家都知道,他的黯然,只有宋予扬知道。
宋予扬没有问过他是被谁带到这伙人这里的,因为他明显有更难过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很多年前的春夏秋冬其实界限更明显,一年当中最舒服的两段日子就是开春和入秋。
舒服过这两段日子,就总是觉得在外面待得受罪。
宋家的背景很复杂,复杂到宋予扬的两个叔叔同他爸,是三个不同的妈。
每年大日子家里人都很多,多数称呼前面都不带形容词,只有叔叔阿姨和哥哥姐姐,省事归省事,面子上总得礼貌些。
中秋节前好久,小叔就说过节要带他出去玩,不过后来小叔工作的管弦乐团要参加个节目,于是也就作罢。
有个姨妈倒是很积极,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自告奋勇接过了小叔的承诺。
她平时对他就还可以,做的点心很好吃。
他那时候哪里喜欢学习,但是不写完作业爸爸妈妈就总是骂他好吃懒做,不像人样,只有姨妈,会偷偷给他送点心。
事情到这里,只是他被当做工具联络大人之间虚伪的可怜的亲情,不过姨妈最终把他放在了公园的假山附近,自己推辞说要去钓鱼。
真好笑,钓个锤子鱼,觉得自己还有资本让他等。
当时的宋予扬并不觉得一个人待着有什么害怕的,又因为一直被教育oga有的时候需要自由,所以并没有执意要跟着姨妈。
她走出去之后,左右东张西望了一轮,不多久就看不见人影了。
假山说不上是山,但也是一堆很大的石头,砌得很高。
郊外的公园不怎么有人,大家过节都想着要去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