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禅并不接赵时宜的腔,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冷一冷她。他铺好宣纸,又开始写字了。
赵时宜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觉得总这么站着也不是事,就跑到厨房端了一盘清蒸鲈鱼,她记得他喜欢清淡的吃食。
他聚精会神的练字,她就在一旁挑鱼刺,待把鱼刺挑完,她把那些鲜嫩可口的鱼肉端到了书桌旁。
赵时宜托着鱼盘讨好道:“大人家的厨子手艺真好,就连鲈鱼都我们赵家做得美味。”
王之禅接过鱼盘不阴不阳道:“赵家是世家大族,百年传承。王家才立起来十几年,毫无底蕴。王家的厨子怎能和赵家相比?”
这……赵时宜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之禅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了鱼肉,没一会儿把整盘鱼肉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斜睨着赵时宜,她果真是个傻的,解释了半天,却总说不到要点。
他气的是她心里没有他,是她拿二人的感情与昭宁做交换。她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当成了什么,怎么可以随意丢弃。
她脑子笨,领会不了他的意思,他只能勾着她往下说了。
“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要跟咱家见面了吗?”王之禅开口问道。
“我,我。”赵时宜结巴了半天,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她是天之娇女,表面谦和,骨子里却十分高傲,在不知他人的心意之前,等闲不会表露自己的感情。
可现在的境况,由不得她不说。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直直的看着王之禅,说道:“我以为大人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玩意儿。就像嫖客对待窑姐儿,赌徒对待赌桌,只是消遣的物件。”
“自我及笄以后,娘亲就告诉我男子若是真心爱惜一个女子,就会给予她尊重。大人虽对我很好,却不尊重我。你,你……”
她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不自重,也不尊重我,在青州的时候晚上总要我陪着睡觉,到了京城,晚上还夜探我的闺房。这,这根本不是君子所为。”
她从未说过这样露骨的话,因为羞憨,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蜜桃,让人想上去咬一口。王之禅忍住了咬她的冲动,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听她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