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总觉得不够完美,于是又接连写了好几篇,直到傍晚时分才挑出了一篇最称心的。
时值傍晚,夕阳染红了天。红艳艳的晚霞给赵时宜镀了一层艳色。她在宫门口下了马车,拿出一块绿油油的翡翠令牌,那令牌一端雕着五彩云纹,另一端刻着一个俊逸潇洒“王”字。
这正是昔日王之禅送她的进宫令牌。看守宫门的士兵瞧到这块令牌立马毕恭毕敬起来,打开宫门放了行。
王之禅手眼通天,他手下的番子每日都会将入宫的可疑人物尽数告予他。赵时宜无论以什么身份进宫都会被他知晓,但用他的令牌就不同了,那令牌是他的贴身之物,合宫只这一块。
她既可以用这令牌,那在王之禅的手下看来,她就是自己人,自不会将她当做可疑人物,报告给他。
赵时宜已提前打听好了张徐所在的宫殿,径直冲着那宫殿而去,她走到宫殿门口被一个小黄门拦住了去路。小黄门见多识广,却也猜不出赵时宜的身份。
她容色明媚、气质高华,看起来像新进宫的妃嫔,却偏偏梳了未嫁女子的发型,难道是哪宫的公主?
小黄门脑海中走马观花一样过了一遍大歂的帝姬们,庆德帝子嗣颇丰,儿子有一大堆,公主三位。
头两位被嫁到异邦和亲去了,哪怕骑上千里马,等闲也回不来。还有一位待在宫里的小帝姬,听说小帝姬身子极瘦弱。
六岁的姑娘了,身子还没杌子高。那孱弱的小姑娘,自不会是面前这个艳若桃李的绝色佳人。
小黄门实在是判断不出贵人的身份,开口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找掌印大人所为何事?”
张徐虽是伺候人的太监,但因为品阶高,深受庆德帝宠信,他现在不仅不需要伺候别人,反而有一群供他使唤的下人。
为了早点见到张徐,赵时宜如实说道:“我是已故太师赵煜诚的嫡孙。”
赵煜诚辅助皇帝多年,在朝中威信极高。小黄门听到赵煜诚的名号,立马快速迈着碎步回禀去了。
只眨眼的功夫,小黄门复又出来了。他微躬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低眉顺眼道:“掌印大人有请。”说完引着赵时宜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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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