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对她由始至终怨恨不起来。”
她沉默以对。
他很快说起:“消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我暂时还不清楚,但已有不少人在盯着粤诚,等待可乘之机。”
她以开玩笑的语气问他:“这些‘不少人’包括你吗?”
他真诚的笑说:“我对粤诚暂时还没有兴趣。”
她像是松了口气,对他表示:“谢谢你的‘暂时没有兴趣’?”
他忽然换了副口气,善意的提醒她:“宝,你必须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我的手臂,不是粤诚的干将,你总是站在粤诚的角度考虑问题,会让别人对你产生误会。尤其容易让王心洁以为你对粤诚有所图,毕竟她现在大概已经认定你和旬言在联手推她上刑台。”
她否认:“我从没有这样恶毒的想法。”旋即又说,“我相信旬言也无意于此。”
他想让她明白:“倘若王心洁能理解或是相信你,那这个问题就不会愈演愈烈。”
她说:“如果她今晚仍不对阿姨坦白目前的情况,即便她再怎么误会、怨恨我,我也会去新西兰把阿姨请回来。”
他询问:“然后呢?”
她怔了一下,随后说:“有阿姨回来坐镇,粤诚不会产生太大的内乱。”
他叹了声气,问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张英怡为什么退居二线,培养旬言当接班人吗?”
她说:“身体不好。”
他见她似乎真的不知情,顿了顿,决定告诉她:“她得的是宫颈癌。”
她大吃一惊:“什么?”
他说:“她根本不在新西兰,而是在纽约,住在我三弟工作的医院。她两年前动过一次手术,可惜没能根治,现在复发了,前两天才做完第二次手术。这件事非常保密,如果不是刚才在餐桌上我爸问到与粤诚合作的情况,我三弟不小心说漏了嘴,可能到现在,除了你爸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实情。”
她脑袋发懵,努力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平静之后,问道:“王心洁也不知道?”
他说:“我三弟说上一次手术,也只有你爸陪着。我估计他们不想让家人担心,也不想消息传出去对粤诚不利,所以才把保密工作做到滴水不漏。”
她抬手狠狠拍了自己的脑门,懊悔的说:“我干了件蠢事!先不跟你说了,我必须马上阻止王心洁给阿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