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你怎么知道我蹦过极?”
“你不是和琳达一起去的吗?”
“她什么都和你说。”
他笑称:“她是个话痨。”
她指出重点:“虽然她是个话痨,可她从不泄露你的秘密。”
他又笑了一下,催她:“你来喊两声。”
她不好再扭捏,于是朝山那边喊了两声。
他不满意她的低声应付,回车里拿了瓶水给她,说:“润润嗓子。”她哭笑不得,喝下两口水后,终于放开嗓子大喊了几声。
他看她满脸涨得发红,笑问:“是不是觉得舒服很多?”
她也笑了笑,算是默认他的提问。
他见她整个人放松了许多,于是切入关键问题:“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
她正在喝水,咽下后,反问:“说什么?”
他道:“烦恼的事、难过的事、忧愁的事,当然,高兴的事也可以说。”
她看了他一眼,半笑着问:“你准备改行当心理医生了?”
他故作认真的点头,还一本正经的表示:“按五百一小时给你算。”
她收回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并将它投向远山。她不自察的叹了声气,短短的一声,却装满了愁绪。她摇摇头,表示:“事情太多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
他立马说:“两个小时打八折,三个小时打五折,超过五个小时就免单。”
她轻轻蹙着眉,轻轻笑起来。她重新看着他,直言:“哎,你这样都不像老板了啊。”
他洋装出震惊的表情:“什么?你现在是把我当老板吗?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关系很要好很亲密的朋友啊。”
她被他的不正经逗乐了。呵呵笑了一阵,却又感觉莫名的空洞。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先想起的人是王心洁。这段日子以来,发生和听到的事情,在不断颠覆着她对王心洁那有限的认知。
她心中存有太多不解,不自觉的问他:“你有没有认识了很久很久的人,突然有一天发现其实真正的他和你认识的他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别。”
他回答的很干脆:“当然有。”
她看了他一看。
他接着说:“大家都是带着面具在生活,如果你没有向对方展示过最真实的自己,那对方为什么要剥下面具给你看?当然,如果一个人带着面具与你接触,目的是为了欺骗你、伤害你,就另当别论。”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他关注到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因而问,“你受到伤害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