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宝昀在南沙待了大半日,到下午五点才结束工作。
专门在南沙负责现场工作的冯一鸣向她请示:“刚接到粤诚那边的消息,旬总下午也过来了,您看要不要约上一起吃晚饭?”
喻宝昀稍稍怔了一下,问:“他知道我过来了吗?”
冯一鸣答:“应该不知道。”
喻宝昀便说:“我有事要赶回市里,这次就不约吃饭了。”
结果喻宝昀刚一出工地,就与旬言的车迎面遇上。
她估不准他会不会下车来打招呼,从合作伙伴的关系来看,他至少应该要与她礼貌的握个手,但他没有下车,也没有摇下车窗。
车子从她身边缓缓驶过去时,她晓得他是真的被自己刺伤了,可她不后悔。
室内交通堵的一塌糊涂。
喻宝昀回到办公室时,已经七点一刻。
工作狂廖廷辉今晚没加班,其他人就更不见踪影了。
她感觉有点疲累,想喝杯茶提提神。打开抽屉,里面有李莎莎为她准备的几种茶叶,但没有她最喜欢的人参乌龙。退而求其次,她泡了杯庐山云雾。
投入工作,脑子忙起来,就什么都没空想了,连庐山云雾也没顾得上喝几口。
不知过去了多久,阮绍祁从外归来,见喻宝昀办公室亮了灯,便走过去,发现她正在埋头苦干。
他喝了一点小酒,半身倚在门框上,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她闻声抬头。
他立马笑说:“回来第一天就这么拼,你可真是位尽职尽责的好员工。”
她故作正经的叹了声气,说:“我怕闲饭吃太久会被炒鱿鱼。”
他知她是说笑,不理会,信步走进办公室,拉开她办公桌对面的单人沙发椅并坐下。他问:“对新办公室还满意吗?”
她认真点头:“非常满意。”
他指着分隔这间办公室和廖廷辉那间办公室之间的一块较为简单的隔板,问:“隔音效果不太好吧?”
她笑道:“我觉得廖廷辉应该不会在工作时间发出怪异的声音。”
他亦笑了笑,整个人靠在座椅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她见他不说话,且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于是重新埋头做事。
过了十来分钟,她抬头看他,他仍是刚才的姿势。
她以为他睡着了,结果他突然睁眼,正巧与她四目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