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琰睨了眼她贴在肤表的衣缕,卫姮肩膀柔柔的,桜色短襦包裹出藕一样的胳膊, 叫人疼爱。
他便解开腰间银铠,将戎服脱下来递给她道:“都淋湿了, 女儿家身子比较讲究,用我的袍服裹着,把衣裳脱了晾干再穿。”
他的戎服虽也有点湿, 但暖暖的, 带着他的体温与清甘气息, 让卫姮感到心里踏实。再想起自己的月事也快要到了, 不好着凉, 便不犹豫地接了过去:“那你转过去,不许看我。”
不看就不看,莫非是没见过?李琰无语蹙眉,听话地背过身去。
卫姮这才褪下自己的襦衫与烟云雪缎裙。春日早晚温差大, 她亵衣中间还穿着浅白的中衣,想了想也解了,用木条杆子架着,和绣鞋一块儿放在墙边晾烤。
好一会儿窸窸窣窣,李琰回过头来,就看到卫姮裹着他的玄黑戎服,规规矩矩地箍膝坐着。露出两只穿白袜子的小脚儿在袍下蠕动。
她的发髻也拆散了,像瀑布一样乌黑柔亮的,垂散于腰谷,散发出沁人的芳香。
这样的一幕,让人想起很久以前如梦般的夫妻情-事。齐祥院的厢房里,每每入睡前,她便总是这般打扮,然后像一只绵软的小兔儿,蜷缠进他的怀里来。
他此刻仍然很热,血液中有莫名诡异的冲动,就很想抱着她。李琰空出手对卫姮道:“翘翘儿过来,坐我膝上。”
他微垂着发束,凤目如曜,温柔含光。
卫姮便没矜持,挪动身子往他的腿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