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便是孟氏为何觉得大人他仍然修伟,但却粗糙了的缘故。
可问出来了,他却觉得某些堵着的东西通畅了。原本孟氏幼年给翘翘下香料,可以解释成不懂错放,可她仗着翘翘的得宠,罔顾侯府对朝中之事的不参与,多有交际各家贵妇,还将孟家商贾的账从他卫府侯爵走。这些,很多当下他都不知道,只因想着她与葛青的表系姊妹关系,方才多有宽容对待,然则……丝绸商队,却如何不让人多想!
孟氏本在舀汤,听得震惊之下汤勺都咯噔落在了桌面上,慌促之下抓起来,又错抓了筷子。
顿地两行眼泪淌出,伤心绝望道:“大人何出此言?大人何能说出口此言?我自进入侯府以来,心中想着莫不都是阖家安乐,原来在大人的心里,却始终没有把我当成家人?因为是丝绸商队,便能怀疑到芳娘头上吗?自前代以来,每年出关的商队有多少,这般的帽子扣下,芳娘实然无法承受!”
说着捂帕拭了泪,饭也再用不下去了。
“娘~”卫卉哽咽一声,连忙嘤嘤地哭着在旁安慰母亲。
卫谨看得三姑娘,心头又软又气得无力。从这日起便没再踏入孟氏的厢房。
侯老夫人毕氏也不敢劝,这事儿家中上下似都等着定案,默默地不再议论。
隔日卫谨起得大早,一身周正朝服,跪于皇帝的勤政殿前。跪请圣上,定将昔日歹徒绳之以法,莫论是谁,决意依法论处。
帝允之,宽抚其回去,卫谨方才拂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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