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蹙眉思量,片刻便道:“马上号令绿雀营所有将士,跟我前去看看!”
自己蓦地翻身跃上战马,持缰从西边口出发了。
边塞的天黑得晚,西入口虽崎岖,但到底绿雀营人马不多,走得比南入口更为捷径。到达峭山关时两方果然已经开打了,透过天际下蒙蒙光线可看见对面的厮杀声。
暗处里,李琰一支五百人的小部-队,在崎岖西向上并不起眼。李琰骑马停驻在一处半山坳上,远远的,却见原本一路奔行的突厥骑兵怎的方阵齐整,而本该胸有成竹应对的晋军却成散沙之势,与平时判若两面。
忽见突厥领头主帅正在朝父亲李陵的后背射去——这必是与前世吻合的一幕了!
他立时拔出弓箭,凤眸冷厉微阖,准备射穿对方喉管。瞬时却见窦威将军扑向父亲,那突厥主帅的箭则顿了一下,等到窦威扑上去后,方才射中窦威的肩头。
……
不知为何,这一幕,李琰却觉着时间稍有凝滞了似的,好像特意为给窦威替父亲挡箭而射。
而窦家将士与李家将士因在戎衣交领上有标识不同,他这般观测片刻,便发现明显出力的都是李家军,而窦家军则做着打斗之势却在逐渐往后撤退。那四千个突厥骑兵则亦逮着单薄的一千名李家将士疯狂厮杀,独对窦家军虚幻招式。
战场如混沌之乱,置于其中实难分心分辨,若非自己此刻置身其外的山头,才能窥得这般清楚。而前世父亲,即便彼时心有所疑,也因被重重包围而难以分-身吧!
……所以,这就是为甚么如何也想不通的峭山关之战会战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