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置了一行聘礼,将她娶回了家来。
娶回便搁置了,至少她不必再应对那些逼迫不堪。怎知母亲却极是欢喜她,终日“阿翘”长、“阿翘”短,又叮嘱自己,必要对娘子好,多陪伴,不可轻慢。
而卫姮更是误将李琰认作真心,掏心掏肺地对他好,每日出门为他亲手环腰带,下差回到家取帽缨,擦脸的棉巾都给他仔细拧好。若非李琰说不喜太多肌肤接触,只怕沐浴洗身她都会亲手代劳。
母亲见儿媳妇这般体贴,变得更加喜欢她了。
须知李琰所执暗-党“逍遥室”,所做皆为极尽性命“逍遥”之事,各种酷吏见血不见刃,原不应娶这门累赘妻室。
时有执夜或办事,不便回去,母亲便总要差丫鬟去营房催归。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将军若隔上几天没回府,老夫人就要差人来营帐中叫了。
等到后来跟翘翘越过了那道界限,有了肌肤之亲,她尝到了甜头,面上佯作不表露,每到一个月满,李琰不回去,她身边丫头绮绿就要主动到折冲府等。
那个耿直一根筋的绮绿,李琰看见就头疼。若在外办暗差,赶不及回去,能在公房外等一天。有时暗卫发信号告知,李琰没得办法,只有大半夜从城外,满身风尘仆仆地赶回去。
到得府中,看着女人身姿窈窕,一副假意睡着的矫情模样,他却又忍不住柔情异动。
本不应这样动容,须知沾她一次,那麻烦便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