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气他也知道,这个娘说是说不通了,与她理论也就是让自己生气,听章琴说完便道:“等我们去府城买了铺子,就也买座宅子,到时一家子搬过去住,县城里的宅子就留给娘住,到时离开村子,她人生地不熟的,或许就能改了。”
章琴却不乐观,“县城使钱的地方更多,我怕她到时被人忽悠几句,更不记得自己几斤几两了。”
花致远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但娘是亲娘,也不能因为往外撒钱就不认了。
之后几日,花致远虽没提前离开,却也没再出门,整天就在家里盯着花老太太,看她还做不做散财童子。
好在除了初一那日,村子里也不兴拜年给钱的了,花家也来了些同村的客人,但大多都是来找花致远和章琴的,找花老太太的也不会赶在这时候,都怕被花致远误会是她们带坏了花老太太。
一直到初五,花致远将巧月和翠容的月钱给了她们,怕过些日子忙回不来,一给就给了三个月的,让她们继续盯紧花老太太,若是老太太再做什么,就记下来,等他回来同他说。
巧月和翠容拿的是花致远的工钱,卖身契也都在章琴手里,自然知道该听谁的。
第441章 脸皮厚
回到县里的宅子后,章琴和孩子们都觉得轻松自在了,不单是住的屋子大了,主要是不用担心有个老太太随时找茬。
花致远刚回来就被得了信的柳老爷和几个县城新结交的好友请去喝酒,一直喝到天黑才回来。
自打去年正月喝醉伤到章琴后,花致远再喝酒就主动到客房去睡,别看宅子不大,但屋子却够住,花致远一觉醒来时天色已大亮了,屋子里暖墙烧的有些热,花致远就将窗子打开想要透透气,就见章琴正在院子里带着孩子们看蜡梅。
花盼盼摘了一朵嫩黄的蜡梅,正在往花喜喜头顶的丫髻上簪,穿着藕粉色丝绸小袄的丫头脸蛋红红的样子很是好看。
花致远看的直笑,听到他的笑声,花睿手里举着一条梅枝边摇边跑过来,“爹,爹,梅花开了,可香了,你闻!”
等梅枝放到花致远面前,上面的花瓣已经被花睿摇的没剩下几片,只剩下一些残败的花蕊,花致远在他的胖脸上掐了把,“臭小子,就会辣手摧花。”
花睿听得懂这是在说他把花都给弄坏了,花盼盼却朝他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章琴掐了一把梅枝打算拿到屋子里插,就让丫鬟去寻个大点儿的花瓶,这一大把蜡梅要都插进去,瓶口可不能小了。
花致远就觉得那花被章琴拿去都白瞎了,梅花哪有这么插的啊?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要章琴高兴,想怎样就怎样呗,反正也是在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