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只当那些人是被他吓到了,谁知那几人最少的也出了五百两,真是一群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小人啊。
安三勇继续读着,当十五两家一千两的报价出来时,花致远不动声色地朝十五两看去,就见十五两脊背挺的直直的,脸上欣喜的好似方子已经到手一般。
而比他只少了五十两的另一位镇上大财主则满脸懊恼,他虽也对方子志在必得,也想过会有人比他出的价高,可怎么也没想过一个杀猪的都比他出手阔绰。
想不到杀猪的生意也这么赚钱啊,要不回头家里也开个猪肉铺子?从前不开倒不是怕了十五两一家,只是没看在眼里。
可若杀猪真赚钱,有利润的生意谁不想做?
“余梁府谢全安两千两……”安三勇的声音有些颤抖,比起十五两家出的一千两,这一下子就翻了一倍,很多人都哗然了,十五两也立时就变了脸。
镇上没人知道一下子拿出两千两要买这个卤肉方子的谢全安是谁,但那边行商中却是认得,有人道:“这位谢家大少爷真是大手笔,两千两说拿就能拿得出来。”
“那是,以谢家的家底,两千两算个啥?”
花致远目光朝那边看去,一眼就注意到那群生面孔的行商中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短须男子,此时他正朝花致远微笑着点头示意,虽生了一副魁伟模样,但举手投足间却是一派书生气。
虽违合,却不让人生厌。
花致远也对他微微颔首。
安三勇又读了一些,大多都是五百两到一千五百两之间,超过一千两的都是些没听过的名字,想也是那些行商出的价。
而溪江镇上,出价最高的就是十五两了。
最终,那位谢家的大少爷谢全安以两千两的价格拿下卤肉的方子。
等众人都散去,花致远才朝刚被众人恭喜过的谢全安走去。
二人互相见礼后,花致远道:“不知谢先生是亲自去灶间我让人将如何炒制方法示范一番,还是谢先生去叫人来学?”
谢全安笑:“两千两买来的方子,当然是要自己学到手里,谢某祖上出过御厨,谢某虽不才,做菜的手艺倒是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