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泞泞可不希望他承什么大统。他要是挡了二皇子的路,泞泞也学姑母,也把他掐死。你说好不好?”
继后浑身发颤,皲裂苍白的唇不断耸动着。“……疯子,疯子,毒妇,毒妇!”
唐泞泞笑得恣艳,眸中却是一片冰冷。“姑母,这可是您教泞泞的呀。您手把手地教,手把手地做给泞泞看的。泞泞有如今,多亏了姑母教诲。”
继后干扁的身子直起伏着,带动的一连串咳嗽声阵阵不绝,最后,呕出了一滩黑血。
唐泞泞美眸沉凝。以手帕捂鼻出来。
“明日,给皇后娘娘备一桌丰盛的热膳。”
唐泞泞从未想过会有和姑母反目的一天,即便眼睁睁看着姑母掐死了自己第一个孩子,她也只是精疲力竭地流干了泪。唐泞泞想,那是她欠姑母的。
但姑母千不该万不该,把算盘指向了二爷。
二爷才是救自己于水火的人。那是自爹爹后,会温柔和自己说话的人,会真心关切自己的人。唐泞泞怎能允许他人要毁灭自己心底最后一块净地。
唐泞泞疲惫地闭上了眼,继续吩咐,“……再捎上一条白绫。”
婢女眼讶异了下,也只是一会,又低下头应。“是。”
*
德化帝病危,一连数日未醒。
朝臣们议言纷纷,在不休地争论了几日后,终于决定让二皇子监国,暂且掌权理政。
立储大典本是要第二日举行,但因二皇子心忧重病的德化帝,便将其延后了。只愿暂行监国。
二皇子监国,明面宽宏得让,广听个朝臣言论谏言。实则暗地已经着手着对付倾向楚修胤的党派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