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大人,立储之事可是老祖宗的规定,怎么是琐事?”有朝官小声道。
“何时不能立储?!偏要在这外患急加时刻同陛下闹心?!”颜世衾肃目,“吾以为现今之事,以外患为重。就先顺陛下心,暂定了二皇子储君之位,只是立储大典等外患解决再行。诸位意下如何?”
各文臣交头接耳半晌,面露各色皆有。
最后一声,“下官附议颜大人之见。”
“臣附议。”
“吾也附议!”
御政司内闹哄哄一片。
颜世衾凛眸,眼尾几道皱纹折起又缓下,似是通过案上的奏呈,探究着千里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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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们的退步,让德化帝很是喜出望外。立马也应下了边境之事处理后再举行立储大典的条件。
唐泞泞听了此事,夜里待德化帝睡了,激动得不管不顾摸黑便去找二皇子。
这半年来,宫里已经密布了二皇子众多的眼线。
唐泞泞寻了人带路,过密道出了宫,径直往二皇子的府邸去。
月色沉沦。
广谧的庭院里,树荫月色下,一深色玄服的男子坐于轮椅上,眉头紧锁,眸子阴阴沉沉的半仰视天。
唐泞泞在旁痴怔地看了半会,直到轮椅上的人缓缓转过视线来,才弯了下嘴角,走过去。
“恭喜殿下。”唐泞泞蹲下身来,娇美的脸蛋靠近二皇子的腿,虔诚,“二爷,泞泞做到了。”
“这江山迟早是二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