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的事情,我能知道什么?”宁思远却直接站起身,嘲讽一句。
不知道他这是为何突然发脾气了,陆蒺藜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骨头,却没什么继续啃的念头,自顾自琢磨。
走了几步的宁思远,却又回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陆蒺藜的背影。再次转身走开的时候,心中轻道一句,陆蒺藜,这世上能为你做这些的,恐怕也只有罗止行了。
仔细想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可陆蒺藜心中的疑惑偏生就被勾了起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怎么了?”林俪看到了她紧锁的眉头,犹豫着问道。
勉强压下心中的感觉,陆蒺藜笑着看她,“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对了,你打算以后做什么?”
自嘲地笑笑,林俪看向远方,“我还能做什么?先跟着你们往前走着,等遇到了一个看得过去的镇子,就到里面找份工,慢慢住下来吧。”
即便这样说着,陆蒺藜也看得出来她心底的迷茫,可是林俪的性子,现在也绝对不肯接受她的帮助。“这样也好,过过普通人的日子,说不定更有乐子呢。我记得你的绣工很好,或许可以在绣坊找……”
话没说完,陆蒺藜就悻悻住了嘴,尴尬地低下头。林丞相的败露就是因为一幅绣作,如今再提起,不就成了在林俪伤口上撒盐了。
“绣坊也好,来钱快,也是招女工的,正像你说的,我也擅长。”林俪却没有在乎,反而接着话说道,“只是也可笑,当初为了所谓的贤良淑德学的东西,如今倒成了傍身之技。”
神色此时才自然了一点,陆蒺藜别扭地转移话题,“嗯,对了,你还吃鸡肉吗?”
笑着摇头,林俪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和之前那么讨厌的陆蒺藜聊起天。从被抓进牢中开始,她就有着满腹的心事,却无人可以说起,如今就要离开了,向来不对付的陆蒺藜却成了一个很好的倾诉者。
“你知道,我父亲他在当丞相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没有想到她会说起这个,陆蒺藜下意识地擦干净自己的手,坐直了身子摇头。
意识到两个小姐可能要聊些私密话,青荇先笑着站起来,“小姐,我去找点干净的水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