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那封信,苏遇南挥手让人先下去,自己重新坐回来。来回翻看了一下信封,他找来滚水,借着蒸气一点点濡开浆糊。小心地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苏遇南侧身看了好几遍,眉头却越皱越深。
这封信好奇怪,收信人奇怪,里面的内容更奇怪。重新将信件装回去,苏遇南先将它妥善收好。本打算撑着身子站起来,压抑的酒气却在这一瞬起来,头昏得站不稳,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一声响动从他的房内传出来,路过的两个姑娘听到,小声嘀咕几句。
“公子这是又喝醉了,可要叫他起来?”
“你莫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每到今天都会大醉的,无妨,明日就好了。”
“这倒也是,姐姐,我一直不懂,平日公子喝得再多,也不会轻易完全醉过去。可为何只有今天,会是这样?”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早就在楼里的姐姐说,公子之前的夫人是这一天离开的……”
裙角轻翻,两个姑娘带着一阵香雾远去,藏于话语中的叹息很快被跟客人的笑闹代替。
而这两个姑娘的不打扰,也让苏遇南第二日一醒来就拍一把自己的额头,匆忙捏着信就跑。
听说了那些流民的事情,罗止行正在书房中翻找一些资料的时候,苏遇南从外面撞开了书房的门。回头看他一眼,罗止行捂着鼻子后退半步,“苏公子,你也自诩是个风流人物,怎么如今这么形容狼狈,身上还有一股酒味就来见人了?”
“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将书信丢在桌子上,苏遇南毫不客气地转身,“这是从小陆儿那里截来的信件,你自己看吧,我出去收拾一下。”
言毕,苏遇南直接大剌剌地走出去,找了罗杰带自己去洗漱。
无奈地摇摇头,罗止行放下手中的东西,在书桌前坐好。
“别说,你的衣服我穿着也是很合适的嘛,就是衣服颜色都太正经了些。”不多时,苏遇南重新进来,已然是浑身一新。却看见罗止行只是坐着,那封信还是原封不动,“你这是干什么?”
伸出两个指头夹起书信,罗止行看着濡湿的信口,“你打开看过了?”
“是啊,我昨日先打开看了,本身也是用浆糊粘的嘛,比较容易。”坐在他对面,苏遇南拿起茶就喝,口中的气息顺时清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