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都那么撩我还不许我硬吗?”
我感觉捏着毛巾的手一下子抖了抖。我感觉又恼怒又很不好意思,深呼吸好几次,也没想出能应付他的话。
刚才抱那一下确实是我主动扑过去的,我现在想起来已经有点后悔了,心情乱糟糟的。
“我可没想别的,借几张纸总行吧?”魏秦干脆跷二郎腿,大爷似的向我伸手。
我脑子里已经重新浮现簧片中各种奇怪的姿势,连忙打住。
“可以是可以,为什么要纸?”
我下意识问。
“……我操,你这么大了还没,”魏秦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道,“打过吗?”
他双手比划了一下。
到底什么意思?
魏秦又吹了声口哨,起身手插兜里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诶,正好有空,我教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最后为了处理掉寝室里的异味,以及把裤子上的污渍清理干净,我根本没来及吃午饭。
整个过程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始作俑者魏秦却非常无所谓的靠在一边,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人鼻子这么灵,如果有人问起就把锅扣给他,说他死皮赖脸在我们寝室对着我的床来了一发,正好把信息素的味道一道圆了。
我可去你的吧!
我很想指着他的鼻子骂,但我既想不出什么恶毒的话,又觉得心虚。说到底一开始都是因为我的好奇心,我才没有进行激烈的反抗。
怎么办?
我做了世界上最错的事。
我阴郁的心情一直持续了好几天。魏秦似乎很乐得看我这样,完全没来安慰我的意思,还老开玩笑说我总有一天会喜欢自我安慰。
我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但这种事我又没法向宁城倾诉,她毕竟是女孩子,我不能脏人家的耳朵。
更没法跟姥爷说。说了我就完了。
因为这件事,我根本没有心思多想为什么那天我会朝着魏秦扑上去,而是陷入了恐惧。
对那时懵懂无知的我来说,自我认知的崩塌只是一瞬间的事——我认为我干了一件极其耻辱而见不得光的事,它快要从道德层面将我压扁。而没有人可以理解我。
除了在被触碰的那瞬间有过快感,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卧在床上,沉浸在久久的惊惧之中。
我总觉得会有人发现我做过的一切,然后遭受无数难以承受的目光。
我明明知道那是不好的。
可我还是下手了。
越是简单的世界越是容易破碎。
所以才会有人对大人眼里不值一提的事情产生深深的恐惧,甚至为了逃避选择自我了断,这是许多年后我才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