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受害者都会选择息事宁人——为了保全所谓的名声。
其实又保全了什么呢?
该遭受的非议一样不会少,受到伤害与攻击的反而只剩受害者一人。
这是何其的不公平?
而在方才,她搬出律法同徐家母子辩驳时,却还感受到了某些人投来的鄙夷眼神。
某些人,似乎是因为她在话语中提到强.奸这个词,就要因此看低她几分。
可她不明白,强.奸这个词又哪里脏呢?
脏的明明是强.奸这一行为。
贵女们各个言语文雅,措辞讲究,说话时半个脏字也不沾。
可却能在旁人落难时,用最刻薄尖酸的言语去议论那个受害之人。
说话带脏字还可以矫正,可若是心脏了,却是无药可医。
有些东西已经烂掉了,只能从根子上去拔除。
明姝的手在袖中握成了拳,却只觉得无力。
“沈明姝……”
一声低唤突然响起。
明姝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有些慌乱地向声音响起处看去。
来人一身蓝裙,正是徐诗韵。
徐诗韵走上前来,望着明姝还残着泪痕的面容,不由垂下了头:“我有话想同你说。”
“我大概知道,这件事的谋划者是谁……”
闻言,明姝骤然看向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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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华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一直狂跳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些。
她坐在软椅上,脑中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手指不由紧紧攥住衣袖。
按照她原本的规划,是要将徐诗韵和徐开宇凑在一起。
如此这般,徐诗韵和秦子枫的婚事自然就不成了。
为了掩盖丑事,她这个作表妹便可名正言顺地替嫁。
徐开宇同沈玉柔的婚约自然也就不成了。
而到时候,徐开宇娶了家世雄厚、脾气火爆的徐诗韵,哪还有什么畅快日子过,若他还惦记着江乐之,那就更好了。
叫徐诗韵和江乐之对上了,她便只需要在一旁看戏就是。
在进行一番美好遐想后,沈容华便开始进行谋划。
恰巧此次百花宴设在秦国公府,正是她可以施展手段的地方。
她买通了几个小丫鬟,又从秦子枫处入手,谋到了一处偏僻空宅院。
最后在屋内设好香炉,只等引了他们二人来。
这些手段是她上辈子用惯了的,由是施展起来也很顺利。
考虑到徐诗韵的武艺,她还特意下了加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