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爱,长成一根尖锐的刺,在骨肉中来回穿梭,痛楚袭上心头,她忍耐了很久,终于狠下心,决定把这根刺剔除掉。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她再也无法回头。
元锦诗颤粟地哽咽着,过了好久,才轻轻说,“爸,我答应你。”
萧南山绕过办公桌,扶住她的肩膀,“今晚爸爸会举行一场酒会,当着媒体的面宣布你「继承人」的身份。”
原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点头说「好」。
元锦诗凄凄惨惨笑了下,又听他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叫秘书带你去挑件礼服裙,再画个漂漂亮亮的妆,好不好?”
元锦诗整个人六神无主,被秘书带出办公室,坐进林肯车里,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答应萧南山的请求,实在是情非得已,好聚好散,至少要和陆尔解释清楚。
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拨通陆尔的电话。
“嘟嘟嘟——”
听着那头的忙音,元锦诗怔了怔,才想起来两人正在冷战,那天晚上陆尔甩门离开,把私人手机忘在了家里,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工作号码是什么。
她心里纷乱如麻,瓷白的脸上滑下两行泪,她哽咽着,双手捂着脸颊,被铺天盖地的悲伤压弯了腰。
天空阴云密布,冰冷的雨滴落下,把整个城市笼罩在雨幕中。
她泪如雨下,整座城市也为她伤心倾倒。
……
s市上空,一辆飞机缓缓降落在机场跑道上。
茫茫夜色中,陆尔在一群下属的陪同下走出机场,坐进劳斯莱斯里。
他本来想借出差的机会冷静一下,可离开了才知道,她已经成为他的「氧气」,这辈子都无法对她戒断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