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抄手的钱,面上一张钱上有电话号码。
离离记住了,却从未拨过。
发现阿青的秘密是在一个深夜,不知她为何突然跑来医院,对睡梦中的老人破口大骂。从字句中,离离了解到阿青的父亲当年出轨,抛弃妻女,致使妻子自杀。
医院不能喧哗,离离劝慰阿青出去。她们来到开水房,侧面墙上悬挂一面镜子。沉默中,阿青转身,倏地吻了离离。
离离怔住了,一时的没抵抗变成了接受。后知后觉推开阿青,怒目而视。
“啊……是我会错意了啊。”
此后离离没在医院见过阿青。然而就像被一招点通经脉,离离不断地回想那个浓郁的吻。
以至于,在无人的屋子里,堆满衣物的沙发上,手从唇探向领口,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到腰带里。衣衫剥落,狂风吹打阳台焉死的盆栽还有沙发后的绿色窗玻璃。
两个月过去了,隔壁床老人出院。离离在医院楼下见到了阿青。她开一辆面包车,红唇衔一支烟。
“哈啰。”仿若那个吻不曾存在,她招呼道。
离离沉默片刻,走向驾驶座车窗,站定说:“我要文身。”
“哪个位置?”似乎是文身师的条件反射,她又笑说,“肋骨吗?”
离离只是执着地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啊……”阿青望向挡风玻璃上方,胡诌说,“随便你啰。”
不需要去医院的下午一点钟,也没有工作可以做。离离拨出电话,根据指引以为前往的是文身店,到了却发现是阿青的小公寓。
“也是我工作室啊。”
拉开另一扇门,躺椅和机器整齐落在一边,有点像看牙医。
她们没有文身,机器发出嗡鸣之际阿青就朝躺椅上的人吻了过去。
离离生涩得就像不懂床事的女人,她说只是没和女人做过。疯狂的□□让两个女人将工作室搞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