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卿抬头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苏雪婉想跟你谈个交易。”

寒离瞪大了眼，眸光复杂：“你说什么？”

叶无卿：“苏雪婉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她消失前最为后悔愧疚，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得到你的原谅。我占据了她的身体，自然要帮她完成这个心愿。”

寒离表情似笑非笑，像讥讽又像不屑，最终化作一声冷笑。

“原谅她？”

与人族感情的委婉细腻不同，魔族人向来爱恨分明又极端，寒离的感情更是偏执疯狂，若爱就拼尽一切飞蛾扑火般，炙热到愿意为对方烧毁自己。

若恨，就恨不得生啖其肉，将其剥皮卸骨碎尸万段抽出魂魄永不得超生。

叶无卿笑眯眯：“对，你要如何才能原谅她？”

寒离冷冷道：“我要她死。”

叶无卿：“喔，她已经死了。”

寒离：“……”

叶无卿放下茶杯，起身微笑：“那么说来，你原谅她了？”

寒离：“……”

寒离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你去杀了无墨，我就原谅苏雪婉。”

寒离最恨的人，除了苏雪婉，就是无墨了。

叶无卿：“……这个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