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沈敬抬眸看了眼,唇角勾起了抹诡的笑。
他自始自终,不慌不乱,毫无惶恐之色,好像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墨胤听说后觉得奇怪,便过来看一眼,嗓音清润:“沈大人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少年穿戴着黑衣斗篷,金色的面具,狭长的眸子裹着寒冰,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沈敬看着年轻的太子,笑道:“大牢深寒地冻,太子殿下来这里做甚?”
他无话可说。
“沈大人不怕你死了,你妻儿受苦吗?”
沈敬眸色微沉,“殿下,你说过一命抵一命,当年的事与我家人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吗?一个死人已经没资格跟本宫谈条件。”墨冷笑了声。
沈敬额头不由冒出一滴冷汗,薄唇抿紧,看着少年,心里莫名有点慌。
墨胤冷睨了眼,丢了一瓶药给他,寒声道:“如果想本宫饶了你妻儿,那现在立刻给我以死谢罪。”
沈敬看着药瓶,淡定的神色总算走了变化,冷峻的面色变得苍白灰败。
“沈大人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父皇到底顾及多年的君臣之情,所以判了秋后处决,可是本宫等不及了。”
墨胤搞不懂父皇在想什么,说的理由的确让人信服,为了大局着想,拖到秋后问斩。
可他担心节外生枝,所以认为还是早点送他上路为好。
闻天那边已经有人送药过去了,这两个人必须今天给他死在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