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回家了。”
“你看完有没有……”萧澜踟蹰着,不知如何继续说。
陆亭北笑了笑,“你是想问我,亲历过的情景以漫画形式还原对我的情况有没有影响,对吗?”
“那有影响吗?”
“还好,我脑海中的画面比那些要逼真多了,桑喃的笔触很温柔,远没有我见过的血腥狰狞。而且我也习惯了。”
萧澜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恨不得将时间拉到惩治朱瑛而陆亭北彻底恢复之后。她知道陆亭北不想让她看见他接受治疗的样子,但她牵肠挂肚,在确定他没事之前连家居服都不敢换,以备能随时赶到他身边。
“下半夜要下雪,你明天开车注意。”萧澜忽然道。
“嗯。”陆亭北此时靠坐在公司他的休息室床头,也叮嘱她小心。
“早点睡。”
“好。”
挂掉电话后,两个人怀揣各自心事,守着窗前的月亮发呆。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从同一扇窗看月亮呢?
应该不会太久了吧。
一周之后,女教授的审讯过程更新。跟读者们预测的差不多,高调承认但绝不认错,甚至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堪为学术界典范。读者们在更新底下骂了好多天不要脸都不解气,可毕竟只是一部漫画而已,还是冷门的刑侦题材,小众爱好不足以让这些气愤破次元壁相遇,至少萧澜从没听身边的谁在吃饭时提起有部漫画里有个变态女教授拿儿子做实验。
严东没被朱瑛找上或遇到什么麻烦,说明朱瑛没有听闻此事,严东的证词已经录了音,陆亭北那边也派人监视着那两名绑匪的一举一动,余下的就是等待。
等待桑喃的作品能有个春暖花开的时候。
这些事做完,萧澜放下了一桩心事,而陆亭北的病情也在逐渐好转。她有时在想,吞达要不干脆投资影视算了,等一个不确定的机遇,不如靠自己。
等啊等,在第二年春天的时候终于有人上门联系桑喃,询问出售版权的事宜,但对方看上的是已经完结的另外两部漫画。
萧澜告诉自己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