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顿了顿问,“是大伯母?”
陆亭北有些意外,“你是如何猜到的?”
“她看起来温温柔柔,没什么侵略性,说话也不紧不慢,但你发现了吗?她只在必要的时候才站出来说话,倒比爷爷和大伯更像一家之主。而且不管是什么场合,她都能维持风度,哪怕是恶毒之言也被讲的像为人考虑,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萧澜道。
“嗯,”陆亭北轻声一应,“我之前也有过这种感觉,只是一直没往这方面考虑,毕竟我当时还小,又经常被……我以为没人会觉得我的存在对他们而言是种威胁。查出来是同一个邮箱之后,我就猜测是她,因为白情在陆家除了二伯,也只喜欢听她的话。我已经找他们对峙过了,如果真是她,就算再沉得住气,这几天也一定会有所行动,只要她动,就不怕她不露马脚。”
知道了陆亭北的病因,萧澜一回到陆家就勾着他的脖子进了客卧,她难得在这方面主动,陆亭北一个没控制好,差点把人弄哭。对新婚的男人来说,七天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七天了,假设一次要四十分钟,七天未见就等于少了252次。
最后萧澜精疲力竭地从床上爬起来,坚强地裹着一层薄被要离开,陆亭北哪里舍得,他套上裤子,连人带被抱了起来,轻轻将人放上主卧的大床。
萧澜撑着眼皮跟他说了几句话,在睡着之前推了推他,“快走吧。”
陆亭北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几下。
萧澜闭着眼睛,疲倦到已经给不了什么反应。
他低低地笑了几声,然后慢慢正色,认真地说了句话。
“萧澜,我爱你。”
“嗯……”萧澜迷迷糊糊听到他的告白,下意识说,“我也爱你。”
接下来几天,萧澜都陪着陆亭北前往陈医生那儿治疗,他在被催眠之后的反应越来越强烈,陈医生却说陆亭北在慢慢变好。
与此同时,陆亭北委托的人也带来一个好消息。
大伯母最近联系了一个人。
那个人吃过几年牢饭,近几年作奸犯科少了,还开了个大酒店,之前跟着他到处惹是生非的小弟们也逐渐改邪归正,在酒店里帮忙。而当初被抓进去的那两名绑匪,与这个人关系匪浅。
大伯母联系的是这么一个人,自然把调查的视线全吸引了过来。
当晚,陆亭北便让人把曾经的混混头目“请”到了一个废旧仓库。对方莫名其妙被带过来,仓库灯一开,他见一个高瘦戴眼镜的男人从窗边走了过来,坐到了一张皮椅上。
“你是什么人?”
“你就是严东?”
“是,怎么了?”
“坐吧。”陆亭北一扬下巴。
严东扫了眼四周,哪有坐的地方,正怀疑,膝盖被人踹了一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咒骂了一句。严东身后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不敢乱动,骂完老实在水泥地上坐着,仰头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之前仇家太多,记不清你是哪位。”